第83章(第2/2页)

就这疯疯癫癫的痴儿,赵椟也敢拿出来设计!

“二殿下,贼子已经去了,你大可不必躲藏,”谢浚温声道,“只是少傅被他掳了去,迟则生变,你可留意过行踪?”

他对那桩皇室秘辛了如指掌,自然明白这赵株疯癫的时候尚早,存心要教他放下戒备,因此一口一个二殿下地唤着,一面暗中使了个眼色,遣了几个精干的卒子绕行过去。

赵株呆立片刻,面孔上的泪纷纷淌到了下颌上,连擦拭都来不及,脚下更是扎了根似的,全无挪步的迹象。

“哥哥,哥哥杀人……”他话音未落,便拿眼睛往屏风底下一扫,旋即无限惊骇地闭上了眼,“有血!”

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在忌惮着什么东西,以至于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

只是话音未落,他就哀鸣一声,被人反拧着双臂,一脚踹在膝盖里,仆倒在地。

那煞白的面孔恰恰撞在屏风前,他惊惧至极,瞳孔猛然一缩,挣扎的力度之大,却连卒子都按不出,硬生生挣出两条手臂来,往面前发狂似地一通乱挥。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一只木匣应声翻倒,骨碌碌地从屏风边滚了出来!赵株大叫一声,猛然用双臂捂住了自己的发顶。

那木匣子应声而开,弹出一蓬赤红色的朱砂,连带着滚出一个赤红色的圆球来,球上蓬蓬乱乱的,拖拽着着鼠尾似的乱须,在地上乱滚。

袁鞘青一见之下,却是面色骤变,登时抄了属下背上长枪,斜撩过去,轻轻一拨。

那乱须微微散开,露出一片被朱砂浸得通红的面皮来,双目紧闭,已微微蹙缩下去,却依旧能看得出这是一颗被斩下不久的头颅。

断口平滑,皮肤隐约还有弹性,乱发掩映中的这张脸,却令在场诸人齐齐色变。

梁兴王幼子的首籍,竟是被从军中摘了来,封在了木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