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有关明成祖与沙哈鲁国书的几个问题(第2/2页)

5.Bay Arkintay白阿儿忻台(人名),第24行,按原文作Bay AzkSan,其词中辅音-z应为-r,其上多一个音点;词中辅音-s-应为三个词中字母-īnt-音点缺失之讹;尾辅音-N当为-y之讹误。此名邵先生写为Bai al-Hintai。

6.Sūčū人名,第24—25行,随同白阿儿忻台出访的一位千户。邵先生未能读出此名。查《明实录》永乐十一年七月白阿儿忻台归来后,明政府“升奉使撒马尔罕等处官”,其中正千户锁住等人升为指挥佥事。(注:《明太宗实录》册13,第1695页。)这位“锁住”应当就是明成祖国书中提到的Sūčū。

7.Dānkčīnk人名,第25行,随同白阿儿忻台出访的另一位千户。在上引《明实录》永乐十一年七月白阿儿忻台归来后,明政府“升奉使撒马尔罕等处官”的记载中,得到提升的“正千户”是“锁住等”,可见不止一位千户随行。邵先生疑为洪武二十四年(1391)出使别失八里之唐征。Dānkčīnk与“唐征”读音相合。以曾经出使西域的人员充任白阿儿忻台的随从是合理的,今从之。

8.Sūn Ghūnčī人名,第25行,随同白阿儿忻台出访的一位百户。邵先生未能读出此名。在上引《明实录》永乐十一年七月白阿儿忻台归来后,明政府“升奉使撒马尔罕等处官”的记载中,确有一位“试百户”得到提升,亦姓孙,但名交。(注:《明太宗实录》册13,第1695页。)这位孙交与明成祖国书中的Sūn Ghūnčī的关系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随同白阿儿忻台东行入明的沙哈鲁使臣也来了一封国书。这份国书中提到,沙哈鲁的使臣名Muhammad Bakhšī。邵先生将他音译为“谟罕默德·巴黑失”。Bakhšī源于汉语“博士”,元代蒙古、突厥各部称老师为巴哈石,即此字。元末以后,西域各部把掌握畏兀儿文(回鹘文)的人也称为巴哈石。明初在哈烈沙哈鲁的宫庭中,有一些巴哈石执掌畏兀儿文书。这位随同白阿儿忻台出使明朝的Muhammad Bakhšī想必是这一类人物。邵先生在其论文中未对这位哈烈使臣作进一步说明。其实这位哈烈使臣在《明实录》可以找到其踪迹。

据《明实录》记载,就在白阿儿忻台第二次出使西域归来的那一年,即永乐十一年(1413)七月,明成祖赐“哈烈使臣马哈麻等宴”。(注:同上书,第1691页。)这位马哈麻就是携沙哈鲁国王国书入明的Muhammad Bakhšī。马哈麻一行是六月到达明朝境内的,同行的有帖木儿帝国各支王族的代表,分别来自撒马尔罕、失剌思、俺的干、俺都淮等地。明政府设宴款待事在次月。从上引《明实录》仅提到马哈麻一个人的名字看来,明政府显然把他视为沙哈鲁使团的首领,恰与沙哈鲁国王的国书内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