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大自然的不经意之作(第2/4页)

最后,澳大利亚这块与世隔绝的大陆还影响到植物和灌木(它们为人类的舒适与幸福作出了巨大贡献)。在干燥的气候下,澳大利亚形成了特殊的植物体系。也许我们的专业植物学家会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然而对于一心想收获点儿什么(任何东西都行,只要他们的辛苦能得到回报)的白人殖民者来说,这些植物群则预示着非常黯淡的未来。袋鼠草和滨藜为绵羊提供了充足的饲料,但遍地都是的连硬腭的骆驼也难以嚼动的带刺三齿稃。再者,种植桉树也不可能致富,尽管一些桉树能长到400英尺高,只有加利福尼亚的红杉能够与之匹敌。

大西洋太平洋

孤独的澳大利亚

1868年,澳大利亚不再是一个流放地,许多农夫来到这片他们期望中的乐土。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大量无法归类的活化石。是澳大利亚与世隔绝的位置使得所有史前生物得以繁衍,而在世界其他地方,这些稀有而独特的动物早已绝迹了。虽然澳大利亚根本没有像亚洲欧洲那些更大、更聪明的哺乳动物,但这并没有促使澳大利亚的四足动物提高智力,或者灭绝。由于没有丝毫竞争,它们没有进化,一直停留在它们出现时的水平。

袋鼠这种奇特的动物我们都很熟悉。它属于有袋目动物,这种动物的腰部长着育儿袋,未发育成熟的幼仔就在妈妈的育儿袋里长大。第三纪时期,有袋目动物遍布全球。如今美国保存下来的只有一种有袋目动物,叫袋貂,而澳大利亚却为数甚多。

这里还有另一种史前遗物,即所谓的单孔目动物,是最低级的一种哺乳动物,这种生物只有一个排泄口。其中最有名的单孔目动物要数模样古怪的鸭嘴兽了。它通体棕褐色,约20英尺长,毛短,嘴像鸭喙(幼仔还长着牙齿),蹼足长着长指甲,雄性的脚后跟还长着有毒的角质突出物——它简直就是一座走动的博物馆。造物主在这千百万年发展过程中所创造和遗弃的一切生命的影子尽在这里。

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足可以组成一座令人惊叹的珍稀动物博物馆:羽毛像头发状的鸟,只能走不会飞的鸟,叫声如豺似的鸟,看上去像雉鸡一样的布谷鸟和小鸡一样大的鸽子,有着蹼足的老鼠,还有用尾巴爬树的老鼠,能用两条腿行走的蜥蜴,早在鱼龙时代就有了鳃和肺的鱼——它其实是鱼和两栖动物的混合体,既像豺又像狼的野狗——可能是来自亚洲大陆的早期移民带进澳大利亚的杂种狗的后代,还有其他形形色色、不胜枚举的怪异动物。

这还不是全部,澳大利亚还有各式各样独特的昆虫体系,它们甚至比老虎和蛇更可怕。澳大利亚是跳跃动物的乐园。无论哺乳动物还是鸟类,抑或是昆虫,较之于飞翔和奔跑,它们更喜欢跳跃。比如跳蚊,还有一种蚂蚁,住在自己建造的“摩天大楼”里,能吃掉除铸铁制的门以外的任何东西。这种蚂蚁能在普通的锡和铅盒子表面涂上一种特殊的酸性物质,从而使金属氧化,最后打洞进到里面,恣意地毁坏里面的东西。

澳大利亚还有一种苍蝇,在牛羊毛皮里产卵,还有一种蚊子,使澳大利亚南部的沼泽地区完全无法居住。那里还有使人们数年的辛劳在几分钟内化为乌有的蝗虫,有寄生在畜群身上专门吸食畜血的扁虱。还有大冠鹦鹉,它们看上去是那么美丽,那么温和,但它们集体行动时却能造成可怕的损失,这是它们在世界各地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