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之骗”背后的兴奋剂黑历史(第3/4页)

第三类就高级了,称为“EPO”,是促红细胞生成素的简称,原来用于治疗贫血。运动员吃了之后供氧能力增强,耐力等各方面能力提高。这类兴奋剂在历史上相当长时间根本无法检测出来。

第四类就是各种杂类了。比如2008年北京奥运会,朝鲜男子射击选手金正洙获得了男子10米气手枪铜牌和50米手枪银牌,但赛后被剥夺了奖牌,因为他被查出服用了“兴奋剂”——严格意义上,其实是“兴奋剂”的反义词:一种叫“心得安”(普萘洛尔)的镇静剂。

第五类,是最新的高科技,被称为“基因兴奋剂”,通过改造人体基因来增强运动员的各项能力。对不起,这个目前还处于猜测阶段,现在所有检测手段都检测不出来。

虽然自1968年墨西哥奥运会开始,人类已经决心把借助药物提高成绩的运动员踢出去,但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反兴奋剂的检测方法,一直是要等兴奋剂出来后才会被发明和改进。

这就意味着,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兴奋剂方面,“魔”总是比“道”要先行一步。

所以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本·约翰逊被检测出服用兴奋剂,才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因为在此之前,人们的反兴奋剂成果实在是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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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在推动兴奋剂不断进化和发展?

人们曾经以为,“冷战”期间,讲究国家意识形态的社会主义国家阵营,是兴奋剂泛滥的最大推动力。

确实,民主德国在里面一直扮演着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从1972年到1988年,民主德国取得了384枚奥运奖牌,还创下了不计其数的世界纪录。按照民主德国人口数,这个金牌比例是美国的10倍。

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合并后,原民主德国国家安全局的档案被解密,一项名为“Komplex08”的计划被公之于众——在民主德国的各大训练基地中,教练系统性地给运动员们吃一种蓝色的药丸,告诉他们是维生素,但其实就是类固醇。民主德国的女子铅球欧锦赛冠军海蒂·克里格,因为长期服用类固醇药物而变得男性化,她最终做了变性手术。

但真的只有社会主义国家服用兴奋剂吗?

1954年的男足世界杯决赛,当时堪称“梦之队”的匈牙利队在上半场开场8分钟就攻进联邦德国队两球。然而,上半场0比2落后的联邦德国队下半场判若两队,最终3比2逆转匈牙利队,获得世界冠军。这场比赛被称为“伯尔尼奇迹”。

然而,到了2004年,德国媒体披露,1954年的世界杯决赛中场休息时间,联邦德国队的每个队员都注射了一种中枢神经兴奋药物,以增加体力和爆发力。更让人感慨的是,2008年德国内政部科学局联合德国奥委会,委托柏林洪堡大学调查德国的禁药史,结果显示:前联邦德国为追求成绩,系统地组织运动员服用各类禁药,长达30多年。

庆祝获胜的联邦德国队。之后他们队中有8名队员因为得了黄疸性肝炎(注射那种药物的最明显病症)而接受疗养,有两名球员数年后死于肝癌

那么,“冷战”结束之后呢?就在2016年的里约奥运会,整个俄罗斯田径队因为兴奋剂问题,被禁止参赛。但就在奥运会闭幕之后没多久,俄罗斯黑客侵入世界反兴奋剂组织的电脑,公布了五波兴奋剂检测呈阳性但依然被允许参赛的各国运动员名单,其中主要是美国、英国、法国等资本主义国家阵营。

“一个国家的科技实力,决定了这个国家运动员在奥运赛场上的表现。”这句看似有理的话,背后又透露出一种怎样的讽刺和无奈。

馒头说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前,加拿大反滥用药物组织主席、类固醇专家鲍勃·戈德曼曾经问过这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