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眞相(第2/7页)

唐悦不由看得入神,苏梦枕笑道:“看来义父的伤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我很多年前见他使过这一招,只是那时候攻击他的人连心脉都被震碎了。”

这八个人的武功都非泛泛之辈,唐悦自忖若是自己在他们联手攻击之下,可能也要凶多吉少,只是轩辕朗日明明身上就有内伤,却能借力打力,将这些人的进攻化解于无形,他们自己反而损兵折将,他若是没有受伤,武功真不知是高到了什么地步。

苏梦枕的话音还未落,那边已有两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飞出,原本攻击轩辕朗日的剑尖也因此转向,在空中撞在一起后竟然向苏梦枕的身上飞过来。

苏梦枕猝不及防,虽然已迅速避开,但脸上被那剑风扫得火辣辣一片,就听见砰砰两声,那两人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能爬起来。短短的半个时辰,八个人除了秦时雨还有一口气在,都已经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唐悦向那些人看去,赫然看见孟竹醉双眼大睁,脸上有一种不敢置信的神情,人却已断气了。而那个还活着的秦时雨,也不过只剩下一口气而已,勉强靠坐在院栏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苏梦枕笑了,“义父果然神威不减当年。”

轩辕朗日瞧他左脸上隐隐有一道血丝,明明应当是十分的狼狈,却还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也不免暗暗点头,他刚才便是故意要给他一点教训,对方却还是能笑得出来,当真是狠时能狠,忍时能忍。

唐悦看着苏梦枕,他的面上在笑,但是唐悦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脸上,长年戴着这样一种名叫笑容的面具,而已让她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的。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苏梦枕的目光向她看过来,唐悦觉得心里一窒,避开了对方的眼神。但她仍然觉得,那眼神如一根细密无形的线,紧紧束缚着她的心口,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令人恐惧。

唐悦退后一步,轩辕朗日的目光却在她和苏梦枕身上游移不定,突然飞身而起,双掌平平推出。

唐悦刚刚拔出倾城,奈何轩辕朗日的速度又岂是她可以抵挡,一直袖手旁观的苏梦枕却在这一刻及时出现在她身前,双掌齐出。四掌相触的瞬间,轩辕朗日面色一变,只觉得自己的内力源源不绝从自己的身上流失,接着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力感蔓延全身,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轩辕朗日心下一沉,便在这时候,一种汹涌可怕的内力排山倒海而来。他只觉得气血翻腾,紧接着便仿佛被人在胸口重击,身不由己地倒飞出去,闷哼一声,背心撞在房子的木柱之上,衣衫霎时被血染得一片通红。

唐悦惊得目瞪口呆,她一时难以相信苏梦枕的武功竟然已强到了这个地步,另外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在紧要关头救自己一命。

这时突然听见有人轻轻拍掌,他们都看过去,黑暗中有一个丽人姗姗走来。

“这里这么热闹,怎么不叫上我?”轩辕迟迟微笑着,慢慢走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唐漠,唐悦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们。

轩辕迟迟轻轻瞧了那些人一眼,道:“副教主果然狠心,让他们来试探我爹到底有没有受伤,唉,可怜这些人对你一片忠心。”

苏梦枕轻咳一声,他与轩辕朗日对敌之时,显然也受了伤,一双春水般的眸子冷如寒冰,他道:“可惜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

轩辕朗日在他们说话之时,一直在暗中凝聚内力,却不知为何体内竟然空空荡荡,全身的经脉仿佛着了火一般灼烫。

苏梦枕瞧着,慢慢道:“义父,你不用浪费时间。我已凝聚全身的内力,这一招当年是我爹毕生绝学,可惜他并没有练到第八境便已被你杀了,而我现在已至第十境,若是你的内力再弱一些,本是会心脉全碎的,如今不过是你全身经脉被震断罢了,这样的结果,已是大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