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 第十二章 活的战书(第2/3页)

徐子陵掏出五采石,送至他眼前。

管平剧震道:“你们是……”

寇仲双目射出锋锐凌厉的神光,冷哼道:“你终于晓得我们是谁啦!”

马车在横巷深黑处停下,跋锋寒钻进车厢来,晒笑道:“看你两人鸡手鸭脚的,完全不像办正经事的人,恶人自须恶人磨,让我来侍候他,包保他不敢说半句谎话。”

管平本已苍白的面容更无一点血色,嘴唇哆嗦打震的道:“有话慢慢说,啊!”

跋锋寒坐上寇仲的位置,一手捏着他咽喉,五指收紧,管平难以呼吸,手脚挣扎,跋锋寒另一手拔出匕首,抵着他下阴要害,笑吟吟道:“就算最强悍的马贼,至今仍没有一人能在我跋锋寒严刑迫供下不说出真话。不要小看我这捏喉法,其实是一种上乘的手法,能减少他流往头部的血液,令他不能像平常般清醒,且脑如针刺蚁咬,什么硬汉铁汉亦要变成应声虫。”

接着五指稍松,本已眼珠反白的管平重现黑珠,但头筋暴现,面容扭曲,神情痛苦可怖。

跋锋寒好整以暇的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错一字就割掉你的卵蛋,明白吗?”

管平沙声答道:“明白!”

跋锋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管平道:“你是跋锋寒。”

寇仲失笑道:“果然是老跋你有道行,令管兄忽然变得这么乖。”

跋锋寒神色转厉,道:“你现在的一线生机,就是从实招来,我保证不损你半根毫毛,否则就把你一对卵蛋割下来喂狼,你该晓得我跋锋寒不会连这种小事亦办不到。”

徐子陵道:“我们问你的话,很多是早知答案的,所以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管平浑身抖颤,强忍着脑袋的痛楚,整个人陷于精神崩溃的边线,哑声道:“问吧!”

寇仲恐吓道:“这人做惯骗子,说谎话最拿手,老跋你若觉得不妥,就割掉他的卵蛋了事。”

跋锋寒匕首吐出寒劲,管平剧震道:“不要,小人什么都肯说。”

跋锋寒微笑道:“这才乖嘛,拜紫亭劫来的货,是否均由‘脏手’马吉洗货吐现?”

这两句话非常凌厉,既显示他们知悉很多内情,更教管平难以砌辞狡辩。一件脏两件也是脏,只要打开始令管平说实话,且是最关键的事,其他较次要的事自然不怕不吐露,何况更与他卵蛋的存亡有关。

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名震中外,连颉利亦不被他们放在眼内,纵使管平能瞒过一时,日后给三人发觉,仍休想活命,谁都保他不住。

管平双目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略一犹豫,在跋锋寒五指快再收紧下,急忙道:“我说我说,唉!你们什么都晓得,为何还要问我。唉!说啦!拜紫亭若非透过马吉敛财,如何养得起这么庞大的军队,更无法建成像龙泉这种规模的城市。马吉还是拜紫亭最主要的兵备供应人,没有人晓得这秘密的。”

寇仲记起菩萨的话,又从术文处知道马吉札营城外,道:“听说今趟马吉到龙泉,就是要和拜紫亭谈一宗兵备的大买卖,是否确有其事。”

管平苦着脸道:“少帅比我知道的事更多,马吉确在城外,但个中洋情,则非小人有资格与闻。”

跋锋寒道:“你为拜紫亭办事有多久?”

管平道:“快十五年哩,我本待立国大典后就返中原终老,唉!”

寇仲喜道:“那你该对拜紫亭这人非常熟悉,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想保存卵蛋,就不要有半字谎言。”

跋锋寒松开手掌,看着管平像摊软泥般倒在椅上,淡淡道:“我以特别手法对着他的三脉七轮,如无人解救,三天内他休想醒过来,即使醒来,对失去知觉前的事会变得模糊不清,什么都完全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