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 第十章 千里追敌(第2/4页)

跋锋寒和寇仲一剑一刀,左右翼护徐子陵,使他能心无旁顾的专注前方,破敌突围。

后方不住迫近的蹄响与喊杀声,他们都置若罔闻,更是无暇理会。

生死就决定在这瞬那之间。

跋锋寒偷天剑全力展开,自凭“换日大法”死里逃生,他的剑法因真气的转变,脱胎换骨的演化成另—种剑法,即能保持一贯的狠辣刁钻,又变得更天马行空,去留无迹,寓慢于快,举重若轻,隐有君临天下的气度。

每与敌人兵器交击后,他的偷天剑仍能留有余裕,再生变化,取敌于不可能的情况下,其变化似是永无穷尽,超越常限,确有几分偷天换日的味儿。

表面看去他似是一剑克敌,事实上其中招数,却是精微玄奥至难以形容。

寇仲仍是大开大阖,霸气迫人,似拙实巧,每刀劈出,不论砍中敌人的兵器或盾牌,融集长生诀、和氏壁、邪帝舍利三大奇功的真气如洪峰破堤般螺旋爆发,总把敌人劈得不死即伤,堕跌下马。

三人同心,均知不能稍停下来,故招招全力出手,毫无保留。

一时所到处人仰马翻,挡者披靡。

忽然压力一轻,前方密林在望,敌人全变成位在后方,遍野死伤。

他们再没余力施展人马如一之术,全仗马儿脚力,朝二百多步外的密林逸去。

如狼似虎被激起凶性的敌人潮水般卷来,箭矢横空射至。

三人已是血染衣衫,只能拼命挡箭拔箭。

假若前方仍是一望无际的平野,他们肯定捱不到半里路就会死于敌人乱箭之下。

徐子陵首先入林,寇仲一声闷哼,肩头中箭,幸好他体内立生抗劲,箭矢入肉半寸便无法深进,但亦痛得面容扭曲。

不远处号角声起,蹄声轰鸣,摇撼战场。

别勒古纳台兄弟的援军终于杀至,三人精神大振,惜无余力回头反噬,把敌人迫出林外,否则深末桓这对夫妻恶盗凶多吉少。

几下呼吸间三人策马深进密林,敌箭再不能构成威胁。

林外喊杀连天,别勒古纳台兄弟果然没有吹牛,五百之众足抵敌人千军,一下于就将深末桓的联军冲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缓过气来,回头冲杀,斩瓜切菜的逢人杀人,遇敌砍敌,敌军溃散四逃,教他们不知该追谁才好,在这兵荒马乱的当儿,要把深末桓夫妻找出来,就如大海捞针那么困难。

但他们终粉碎了阻止他们前往龙泉的最大三股力量。平坦的道路展现眼前。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别勒古纳台、不古纳台在马背上凭高丘之势俯览远近,后方是丘陵区尽处的林野,前面东方是茵茵牧野,湖泊河流点缀交织,夕阳斜照,草野荒茫,景象慑人。

在经过多天日夜不休的迫蹑,深末桓夫妇和追随他们左右的十多名手下,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蹄印踪迹。

别勒古纳台的两名手下分捧着两包东西,驰上坡来,打开一看,竟是深末桓和木玲的头盔战甲。

寇仲皱眉道:“他们在弄什么把戏?”

别勒古纳台沉声道:“沙盗最著名的两种本领是追踪和隐迹,我并不奇怪会忽然失去他们的踪影,只是奇怪为何他们要把我们引到丘陵区外,更要留下物证表明他们已变换作另一种身分,朝龙泉的方向逃走。“

不古纳台冷哼道:“摆明是对我们的挑战。”

跋锋寒微笑道:“这可能只是疑兵之汁,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到龙泉,而是逃回戈壁去。陵少怎么看?”

徐子陵仔细审视头盔战甲,道:“深末桓的眼神很特别,我感到他不但狡猾,心中更充满对我的仇恨,而我还是和他首次碰头,这仇恨会因今趟惨败大幅加剧,足可使他不顾一切地进行报复,说不定在龙泉他可找到帮手反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