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九 第九章 古堡之战(第3/4页)

腾身而起,跃往从东北坡卷过来的浓烟去。

浓烟直冒上来,像烟霞般围绕赫连堡,再往上卷散。

寇仲狂喝一声,以最快的手法上弦放箭,抵达斜坡中的敌骑全在他箭程的范围内,他狠下心肠,专寻马儿下手,战马中箭滚下山坡,马上威风凛凛的骑兵纷变滚坡葫芦,累得后来的人马纷纷堕跌,无法保持冲锋的阵形与锐气,乱成一片。

翻下马背而幸未受伤者欲徒步攻来,给寇仲一一以灭日弓无微不至的招呼侍候,虽只是一夫当关,因其居高临下,箭程及远之势,硬是把敌骑阻截于斜坡中段之下。

号角声传遍草原,另三起敌人纷纷下马借着烟雾迷漫,徒步往赫连堡冲上来,一时间,四方八面骑兵步军,潮水般涌至。

跋锋寒从唯一的南门破口冲出,两手挥动,点点火光划破赫连堡旁的暗黑,往尚未起火的西南两坡投去。待到多处火头成功冒直,跋锋寒掣出亡月弓,抢到西坡坡顶,以连珠劲发的箭矢,凭西坡陡峭崎岖的可守之险,迫得敌人雷池难越,无法抢至还箭反击的范围。

赫连堡山丘以南坡斜度最缓,坡道最长,北坡最短,亦最为陡峭,草树杂在乱石之间燃烧,没一时三刻难烧个清光,故敌人欲进不能,只可在火场外叫嚣作态,暂难构成威胁。

东坡的火势则随风烧过坡腰,数以百计的徒步战士,缓缓迫近,只要再推近五十来步,寇仲进入他们的射程,那时寇仲将难坚守第三层的望楼。

徐子陵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投进浓烟,足尖点在坡道的乱石上,几个纵跃,迫近敌人,两手探入外袋,借浓烟的掩护,铁弹双手疾射,敌人在被什么击中都摸不清楚的情况下,纷纷中弹倒跌,往下滚去,当他们盲目的向浓烟处还箭,徐子陵早跃到别的岩石去,不住的杀截攻击,制造出敌人巨大的惶惑恐慌,一时间人人争先恐后地往下撤退。

徐子陵破烟而出,竟随敌人的队尾追杀,使溃不成军的敌人,一时间更无力作出反击,待到坡下的敌人以劲箭狂射住徐子陵,他才从容遁回山上,坡道上已伏尸处处。

西南两坡大火蔓延加剧,冒起的浓烟,往敌阵铺天盖地的掩去。

颉利怕他们乘势突围,发出命令,进攻的部队撤往草原,接着全军往四外后撤,重整合围之势,静待大火烧尽山丘上的草树。

整座赫连堡全陷进烟雾火屑内。

事实上三人不是不想突围、而是应付这第一波的攻势,已令他们的元气损耗极矩,根本没有突围之力,当山火消敛之际,他们的大难将会降临。

三人重新聚集在最高的望楼处四周尽是烟火,目难及远。

寇仲喘着气道:“马儿没事吧?”

跋锋寒道:“我以沾水湿布包扎他们的口鼻,能漫入下层的烟屑又不多,该没问题。”

寇仲手掌按在徐子陵背心,又着跋锋寒按上他的宽背,道:“我们试试可否学夺取和氏壁那趟般,迅速回气,那说不定我们可借浓烟杀出重围。”

跋锋寒摇头道:“我的好兄弟,现在包围我们的不是几百人又或几千人,而是几万人,冲出去根本全无机会,守在这里还可多杀几个来陪葬,何况我们没有个许时辰,休想回复元气。”

寇仲道:“若我是颉利索性等到天亮始发动攻势,以形势言,那时我们绝难幸免。若颉利有这种耐性,我们功力尽复可期。”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假设我们能激起体内别走蹑径潜藏未用的力量,不是等若迅即回复元气,又可多捱一些时刻,待烟火渐散,火势转弱,他们的丧钟已在敲响。”

寇仲皱眉道:“事急临忙,哪来推敲揣摸的时间?”

徐子陵道:“现成的有岳山从天竺僧学回来的换日大法,我将此法融合在手印中,只从未试过另行修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