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九 第六章 邪王再现(第2/4页)

木克道:“还有是掳走别族的年轻男女为奴隶,迫他们从事生产,以支持战争。”

徐子陵苦笑道:“这样以战养战,不要也罢!难怪颉利每次寇边,除杀人放火外,还大量掠夺我们汉人子女,原来是这种草原消耗战的延续。”

寇仲沉声道:“这恰是颉利的不足处,善攻掠而不善守成,故才要倚赖汉人走狗为他们打头阵。”

跋锋寒道:“现在有赵德言作颉利的军师,情况有可能改变过来,所以若颉利击垮突利,不但大草原各民族首当其冲,苦不堪言,你们汉人亦将永无宁日。”

成真举杯道:“夜啦!明天我们再聊过。”

三人被安置在后宅的客舍住宿,其布上有如一个泥土制成的平顶帐幕,席地安寝,他们仍未有睡意,坐地挨墙说话。

寇仲道:“我们该怎办呢?在这里困等祝妖妇的消息,不知要苦待至何时。”

跋锋寒道:“我们就以三日为限,等不到祝妖妇的话,立即动程去找马吉,说不定仍来得及。”

寇仲道:“真奇怪,石之轩既到过赫连堡,为何对统万却过门不入。更令人难解的是他该荒野逃窜,而不应到像统万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来。”

跋锋寒道:“唯一的解释是石之轩摆脱不掉祝妖妇的纠缠,所以回头反噬,甚至曾和祝妖妇交手。祝妖妇因独力不足以缠死他作与敌偕亡之举,被迫向我们低声下气求援。”

寇仲见徐子陵一言不发,往他瞧去道:“陵少是否再有感应?”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锋寒兄猜得不错,石之轩终失去耐性,决意全力反击。”

两人大讶,问他凭甚么如此肯定。

徐子陵虎目闪闪生辉,道:“早前晚宴和你们刚才说话时,我先后两次感应到舍利的邪气,虽似有如无,却非常清晰。”

跋锋寒大喜道:“就凭陵少的超常灵觉,我们今晚把他挖出来腰斩了事。”

徐子陵摇头道:“我找不到他,因为舍利并不在他身上,先前晚膳时的感应,我还以为是错觉,至适才始敢肯定。”

两人恍然。

石之轩因把舍利随身携带多时,不知不觉间染上舍利的死邪之气,故虽把舍利另藏秘处,身染的邪气仍使徐子陵生出感应,更由此判断他将要进行反击。

两次潜到近处,摆明是想踩清楚形势后再对他们施行突袭。

跋锋寒伸个懒腰,笑道:“睡吧!”

两人会意,吹熄羊皮灯,倒头装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在寂静的暗黑里,三人调息运气,蓄势以待。

石之轩若要出手,必选此夜,因三人长途跋涉后身疲力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特别睡得熟。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睡在中间的徐子陵在被下推两人,表示再次感应到石之轩身带的舍利邪气。

三人把身体的状况保持不变,因为任何改变,包括呼吸、心跳至乎脉博跃动的进度,会惹起石之轩的惊觉。

对一般人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但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实乃当今塞内外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自然轻易就能办到。

他们没有听到半丝声息,纯凭高手的直觉,清晰无误的掌握到石之轩从膳房的平顶闪落地面,迫近至向着马厩一方院落的漏窗外,瞥上一眼,即转身靠墙背贴而立。

三人把杂念全排出脑海心湖之外,万里通明地静待事态发展。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石之轩究竟会用哪种手段对他对付他们?

石之轩刹那后立在客舍的木门外,即使非是亲眼目睹,三人仍强烈感到他迅如鬼魅的骇人速度。

幻魔身法,果是不同凡响。

在他的全盛时期,不死印法配合幻魔身法,天下根本没有人能奈何他。

四大圣僧力足胜他,偏是没法把他制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