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六 第二章 邪凶内哄(第3/4页)

只知他倒仆之势忽变成仰卧,如若配合云帅攻他下盘,那就大为不妙,为了不吃眼前亏,无奈下只好往后移回。

云帅终争取得一线空隙,喝道:“兄弟扯呼!”

冲天便起。

康鞘利和赵德言同声怒叱,斜冲而上,希望能在云帅全力展开身法前把他硬截下来。

香玉山见徐子陵转身后再无动静,对围在四周突厥高手喝道:“先干掉这两个小子。”

岂知这群突厥高手只是新近方随赵德言或康鞘利入关,没人懂得汉语,且人人均知云帅是西突厥的国师,乃最重要的死敌,竟没有人理会香玉山,纷纷散开扩大包围网,以阻止这以轻功名着西域的大敌逃出重围。

香玉山气得差点把肺炸掉,恶向胆边生,箭步抢前,提脚往徐子陵顶门天灵穴去。

升至十丈高处的云帅发出一阵长笑,潇洒从容的还刀鞘内,再以牙咬住羊皮袋口,两手像鸟翼般振动,一个回旋,避过两大劲敌的追击,就那么从高空泻下,朝最接近的北院围墙滑翔过去,姿态优美至极。

“砰!”

香玉山重重一脚踢实在徐子陵头顶,除子陵没有应脚头骨碎裂,亦没有头破血流,原来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形成一个保护罩,不但化去香玉山贯满内功的一脚,还送出丝丝阴寒之气,狠狠破开香玉山的护体真气,攻进他体内去。

虽说气功高明者能气贯毛发,甚至以长发攻敌,但是像徐子陵这么以头发反攻破敌,香玉山虽见多识广,仍未听过和见过。

魂飞魄散、自作自受下,香玉山整条踢人的腿疲麻刺痛,顿时跄踉跌退,到十多步外才“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倒雪地,阴寒劲气蔓延至大半边身子。

最接近他的是那两名装模作样押他出来的突厥高手,他们本是奉赵德言之命负责保护他,见状忙奔过来,一左一右把他扶起。

徐子陵忽然跳将起来,不屑的往两丈外的香玉山瞥过一眼后,移到寇仲身旁,一掌拍在仰躺地上寇仲的胸口。

此时云帅快要落在墙头处,只要足点墙头,可生出新力,落荒逃去!

心中暗喜时,忽见衣袂飘飞,重纱掩脸,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首的“阴后”祝玉妍蓦然现身墙上,纤手盘抱相迎,似要把云帅抱个结实。

云帅能逃到这里,已是出尽浑身解数,再无馀力凌空变招,晓得唯一保命之法,就是乖乖献上叼在口上的羊皮袋,暗叹一口气,张口一吐,猛摇下颔,羊皮袋往祝玉妍投去。

祝玉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得意娇笑,一手把羊皮袋接过,另一袖拂出,道:“难得你这么乖,回去吧!”

她确是手下留情,更是不安好心。

以她的天魔大法,虽未必能置云帅于死地,但要重创他却是绰有馀裕,可是她此一拂旨在把云帅送给从后赶来的赵德言和康鞘利等一众突厥高手,好以云帅牵制敌人。

另一边的香玉山则大叫侥幸,当两名突厥人好心把他扶起,寒气已侵遍全身,可是他虽恶贯满盈,尚命未该绝,忙把体内寒气分别送入两突厥人体内,以他们作替死鬼。

在一般情况下香玉山的功力肯定办不到此一着,可是徐子陵送入他体内的乃来自舍利奇阴奇寒的邪异真气,像寄生虫般专找更理想的居所入侵,遂顺势朝那两个不幸的突厥人沿其手臂经脉钻进去,虽然两人功力高于香玉山,仍为他所乘。

两突厥高手触电般左右倒跌,脸无人色。

寇仲刚好从地上跳起来,香玉山哪敢久留,忙朝已方人马所在逃过去。

“蓬!”

云帅于忍痛割爱献宝后一掌拍在祝玉妍挥来的的罗袖处,被送得倒飞而回,向赵德言、康鞘利投去。

假若赵德言此刻全力出手,加上康鞘利一众突厥高手相助,肯定明年今夜是云帅的忌辰,幸好赵德言志在舍利无心于此,竟从半空硬是改向下堕,直趋北墙,急喝道:“祝尊者请听赵某人几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