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第九章 霸刀岳山(第2/4页)

宋玉致旋风般转过身来,狠狠盯着他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还说甚么自作多情,再说我便杀了你。”

寇仲愕然道:“我心里怎会没有你?昨晚我还梦见在三小姐的香闺内和三小姐,嘿!那真是个令小弟毕生难忘的美梦。”

宋玉致俏脸飞红,差点便要拔出佩剑,失去了平静的跺足大嗔道:“狗口长不出象牙的大无赖,占人家的便宜还占得不够吗?”

寇仲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昨晚确是占了三小姐颇大的便宜,那是人世间最香甜的美事。”

宋玉致拿他没法,生气的坐倒在窗旁的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寇仲赤脚来到她椅旁,单膝跪地,两手抓着椅柄,仰头打量这正鼓起香腮的美女,柔声道:“我敢向着苍天打报告,寇仲心里绝对有宋玉致。”

宋玉致迎上他的目光,哂道:“当然有啦!因为我是你去争天下的其中一块踏脚石嘛。”

寇仲摇头道:“起始时我确是带点功利之心。但到昨晚,我才发觉自己难以自拔的想着玉致你。”

昨晚他回城后,因任恩等被惨杀和听到素素的不幸而致苦痛难堪,不知如何竟忽地很想见宋玉致,故才登门找她。

宋玉致玉容出奇地静若无波止水,徐徐道:“寇仲你须谨记大丈夫言出如山,你刚才答应了以后再不会来烦玉致,现在怎能反悔?我不理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我的心无法把你容纳,言尽于此,你走吧!”

寇仲的心像给万斤大铁锤重击一下,疼痛得差些翻倒地上。

忽然间,他清楚知道由于自己起始时摆出的不当姿态,已深深触怒了宋玉致,令她无法再接受自己。

她肯定对他寇仲有深切爱意,但恨意亦是同样深切。

现在已是错恨难返。

他除了脸色转白外,表面的神态并没有显露出内心的感受。

他长身而起,深深瞧了她一眼后,颓然道:“玉致珍重!”

就那么赤足的回到风雨漫天的户外去。

徐子陵打着刚买的伞子,蹑在郑淑明和白清儿两女的身后。

郑淑明乃长江联的女当家,由于丈夫死在跋锋寒手上,于竟陵外率联盟旗下的清江派、苍梧派、江南会、明阳帮、田东派等组成的联军,围攻跋锋寒,却给自己和寇仲凑巧碰上,破坏其事。后来郑淑明含恨之下和钱独关、恶僧、艳尼等联手,在城内伏击他们。待两人脱身突围之后,便撇下了郑淑明。想不到她此时会到洛阳来。

这新寡文君美艳如昔,与白清儿共撑一伞,言笑晏晏的,在天街的胭脂水粉铺流连出入,似乎浑忘了丧夫之痛。

徐子陵横竖闲来无事,更希望能由白清儿身上得到点阴癸派的线索,逐随她们走了一个街口。

在滂沱大雨掩护下,跟踪起来也易于隐蔽形迹。

就在此时,有人来至他身旁,低声道:“这位老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子陵可以肯定从未听过这人的声音,没有朝来人瞧去,沙哑着嗓子冷笑道:“老夫没有兴趣和任何人说话,给我滚开。”

那人怒哼道:“这叫敬酒不喝喝罚酒,让郑某人看你有多大道行。”

指风袭至。

徐子陵移形换位,只一闪身便到了另一位置,跟施袭者隔了两堆共七、八个其他躲在屋檐下避雨的人。

那人咦了一声,显因徐子陵的高明而大感意外。

徐子陵猜到对方应是“河南狂士”郑石如,心知肚明自己跟踪两女的事已被发觉,逐打着伞子快步转入一条横巷去。

地上的低洼处此时积满雨水,雨点仍不住洒下,屋檐地上水花激溅,各具奇姿异态,织出这伟大城市的雨景。

郑石如在后方追上来,狂喝道:“止步!”

徐子陵手按刀柄立定,冷冷道:“老夫已有数十年没动刀子杀人,你最好不要迫老夫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