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第七章 武侯再世(第3/5页)

跋锋寒皱眉道:“那你是否今早便给她制着呢?”

虚行之点头道:“她跟踪我回到这里来,然后我便昏迷过去,真奇怪,她为何不用卑劣手段迫我说话?”

跋锋寒沉声道:“你可能早已说了。魔教中道行高者均懂得甚么迷魂、移魂一类邪门手法,能令你在睡梦般的状况下吐露一切秘密,而被拖术者事后一点都不晓得。”

虚行之道:“难怪我的脑袋仍怪难受的。”

寇仲苦笑道:“涫妖女只因见我们功力大增,一时无奈,才罢手而退。但以阴癸派有仇必报的传统,定另有算计我们的手段。此地似乎不宜久留,但我们又可以躲到那里去?”

跋锋寒长笑道:“我们现在最大的心障是觉得自己理亏,所以老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风头。但其实只要我们能克服这心障,便索性大碗酒大块肉的在这里等待子时的来临,看看别人能拿我们怎样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虚行之一脸茫然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寇仲搭着他肩头道:“有酒吗?”

虚行之笑道:“家中怎可无酒,让我到后面去拿酒。”

寇仲陪他到后进去,顺便向他解释所发生的事。

跋锋寒和徐子陵各自静坐了好半晌,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往桌子前对坐下来,前者冷然道:“若我没有猜错,下趟再遇上婠婠时,必是一场恶战。”

徐子陵点头同意,却皱起眉头。

因他们功力猛进,已成了阴癸派一个严重的威胁。

婠婠不立即动手,是希望让他们先和师妃暄一方拚个两败俱伤,而她则可坐收渔人之利。

跋锋寒见徐子陵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讶道:“你可是想到甚么特别的事?”

徐子陵回过神来,思索道:“刚才祝玉妍该隐在后院某处,当时只要证实和氏璧真在我们身上,她会立即出手抢夺,幸好和氏璧真的不在我们处。”

跋锋寒深吸一口气道:“这才合理,只凭我们在作出突破前的身手,婠婠已没能力应付我们三人的联手。所以她必另是有所恃,才敢在这里等我们。”

徐子陵吸了一口凉气道:“只一个婠婠便可教我们头痛,若再加上个祝玉妍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的日子岂非更难过。”

跋锋寒大笑道:“明天的太阳将是我们最渴望见到的东西,生命要这样才有趣味,只有在面对死亡时,才会感到生命的弥足珍贵。且武道之要,在于置于死地而后生,只有不害怕死亡,才能克服死亡,不被死亡征服。”

徐子陵欣然道:“好一番豪情壮语,要用酒来助兴才行。”

“砰!”

一掌拍在台上,叫道:“酒为何仍未来?”

寇仲捧着一壶酒奔出来道:“来了!来了!两位大爷请原谅则个。”

虚行之为各人摆杯子,寇仲则负责斟酒。

“叮!”

四个杯子碰在一起,然后一口喝尽。

跋锋寒看着一滴不剩的杯底,赞道:“好酒!”

寇仲作出不胜酒力之状,伏倒桌上呻吟道:“婠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可否仍算是人?有没有人的七情六欲?为何我总觉得她不似是有血有肉的呢?”

答他的竟是虚行之,道:“魔门的人都是从小便接受训练,绝少半途出家。所以每三年便有‘选种’之举,由长老级的高手四出强掳未懂人事的小孩作弟子传人。只是这残忍的行事已不知教多少父母心碎魂断。”

顿了顿续道:“所以阴癸派中都是天性泯灭的人,但求目的,不择手段。”

徐子陵瞧着跋锋寒缓缓把酒注进杯内,道:“天性该是不可能被磨灭的,只能是被替代和压抑。婠婠那对眼睛便不时透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不过手下确是绝不留情。”

跋锋寒放下酒杯,望向虚行之讶道:“虚先生刚才说的应是阴癸派惟恐人知的秘密,不知是如何得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