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没错,错在优秀的男人太少(第2/5页)

“她从海洋中走出,走向不朽。”这是众神殿上刻在海洋女神安菲特里忒雕像身后的一句话。在神话里,安菲特里忒是波塞冬的王后,掌控着整个海洋的生物,而女孩儿的梦想,不是戴上那个王冠,成为女皇,而是做一个家伙的王后。

Lin,阿姨说过,这个世界的光明属于所有人,黑暗属于你,你是杀手之王,而我,只想穿着公主的长裙,被你邪恶囚禁在高塔之上,然后走到窗前告诉前来救我的勇士,我过得很幸福,谢谢。

收敛这丝茫然,找到了一张并不太著名的钢琴曲专辑,叫白日梦,奥丽黛儿从曲谱里挑出其中的tear,在这个以喧闹发泄为目的酒吧里,淡淡忧伤的钢琴曲响起。

少女的指尖像碰触了富士山下的樱花,在那个灿烂得只剩明媚。不见一丝落寞的季节里,这个来自黑暗世界的少女,当初继承了那份没落千年的皇位王冠时,第一眼却给了在王座下,摩挲着一把小刀端着酒液沉默不语的东方男子。

而每个人的少年时代,都有捧一本晦涩难懂的书籍装深沉的时候,现在按着琴键的少女就有这种爱好,记得台下那个佯装无赖的家伙诠释过这种行为,为赋新词强说愁。

在没有这个家伙任何消息的日子,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她也许会挑一本尼采的原本版哲学文集。翻到某一句,然后面朝大海,轻轻的朗诵:“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他乐极生悲,可他的强光紧接你们的黑暗。”

在短短两年内,她开始不停的穿梭在各个华人聚集的集市,开始用蹩脚的汉语聊天,将这门世界上最难懂的语言用一种不可置信的速度掌握这门语言,两年后翻开那个东方国家的史书,看到隋炀帝那个无道昏君揽镜自照,叹息着大好头颅,谁来取之的语句时,奥丽黛儿总想着,这像不像杀手王者在堕落在黑暗前的宣泄?

她就做了决定,自己要来东方看他。

惊心动魄的不是音节,而是那份心情,即使以乔思这种天生对高雅不屑一顾,就喜欢穿着渔网丝袜穿梭在男人堆里,用自己白花花的大腿嘲笑那群伪君子们的叛逆女人,也读懂了女孩儿因为努力而微微抿着的嘴唇,那一缕忧伤的苍白。

就像朱帆写的一句诗那般意境,在圣马克广场看到天使飞翔的特技,摩尔人跳舞,但没有你,亲爱的,我孤独难耐。

酒吧里用来发泄整整一天压力的白领们,越是热闹似乎愈是孤独,什么是孤独?就是千万人的欢笑中,你那么一点独特的忧伤,在人群中遥遥相望。

不知不觉,乔思泪流满面,这孩子,和自己相隔万里,却懂得自己这个80后在忙碌背后,那一点点忧伤的情绪。

在她想到自己素来以坚强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会儿软弱可能会被看笑话时,乔思转动目光,发现哭的人不止她一个。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不同的故事,却可能被一首曲子逗得选择了同样的泪水,奥丽黛儿的钢琴技,已经开始触碰人心。

林羽叼着烟,不理面前一把泪水一把鼻涕的拉伴娘,手指玩弄着周玲赠给他的那个镶嵌了猫眼绿的火机,等奥丽黛儿停下钢琴很久,整个酒吧沉入久久的寂静后,她仍然昂着头,带丝叛逆的看着台下那个不见一丝感动却在沉思的男人。

而她经常朗诵的尼采句子中,还有条是这样说的,“当心!他一沉思,就立即准备好了一个谎言。”

林羽看着这孩子犀利的目光,生起一股无力感,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只得从酒桌子前站起身,拉着那个安静的孩子坐了回来。

“林,修斯家族的固执和荣耀一样强大。”奥丽黛儿看着林羽,带着一份柔弱。

“在不久前,那个起身替去做麻婆豆腐的女人,就在这里,不过不是这张桌子,战胜了我内心的孽障,她很像飞蛾扑火,明知道我这个人会让她很受伤,我不希望你这样做。”林羽探出手指,将这孩子眼眶里的泪水擦拭干净,才笑着道:“你的父亲尽管将你作为佣金送给了我,但我得完成任务才能履行承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