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3页)

数十年来,眼见得他二人感情愈发亲厚、行事愈发默契,自己如何也插不进二人之间半寸。

阿弋挨罚受伤时,从来只同妙妙哭诉;而妙妙心绪不宁时,从来也只有阿弋能将她逗笑。

温敛啊温敛,你在一旁看了数年、等了数年、念了数年,到头来也不过只能趁她神志不清时守在她身边罢了。

思绪纷杂翻涌之中,温敛连隔壁院子迅速闪过一片纱裙也未曾察觉。

——直到半晌之后,肩上忽然被披上了一件暖融融的袍子。

他回过头,正对上眼神闪烁、神态瑟缩的南葛弋。

“阿弋?”

“师、师兄,”南葛弋咽了咽口水,将备好的台词颇不自然地脱出口来,“夜露深重,师兄可不能光着寝衣站在外边……”

见到南葛弋显然未说完,温敛并没开口,只是望见自家师弟陡然涨红的脸颊和破釜沉舟的神态,觉得奇怪得很。

南葛弋咬了咬牙,按照师姐交待的话,硬着头皮接了下去。

“……若、若是师兄着凉,阿……阿弋……阿弋会心……心……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