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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丁城轻叹一口气，先开口，淡淡的语气，却很容易听出其中的幽怨。
刘芒深深深呼吸后，抬眼，直视丁城，丁城不想她会突然看他，怔了一下。
清冷的声音，不符合刘芒的惯常语气：
“你曾经和我说，你永远不会回来。”刘芒难得的如此认真。她只是疑惑，时隔多年，她依然在疑惑。
“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世界上有永远？我认识的刘芒从来不会相信永远。”他声波笃笃，永远是那么运筹帷幄。
气氛就这么僵下来，两人都不说话。
片刻后丁城笑了笑：“好久不见的同学，要不要这么犀利。”
刘芒知他是想缓和这尴尬的气氛，于是配合的干笑了一下：“我一贯犀利。你第一天认识我啊？”半调侃半认真的语气。
丁城正要说话，被刘芒该死的杀手铃声打断。刘芒赶紧拿出手机。瞟了一眼：陈夏来电。
刘芒踌躇了一下，接起来。
“喂，干嘛？”
“你在哪？”那端止不住的兴奋，也不知道兴奋个啥劲。
“公司这的星巴克。”刘芒老实的说。
“刘芒——”那端突然传来何盼盼的穿耳魔音，很显然她是抢过电话对着电话咆哮：“不是我——是陈夏这个龟孙子，我是你好姐们不……”
“嘟嘟嘟……”
……
莫名其妙的，那端貌似话还没说完已然挂断。刘芒讪讪的握着电话，颇有些尴尬，她的手机一贯是听筒像扬声器。他刚才肯定听见了……
“是朋友……”刘芒举着电话，解释道。
“你的朋友真有趣。”丁城微笑着说：“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和乔笙都是喜欢闹腾的人。”
听到“乔笙”的名字，刘芒怔了一下，然后努力让自己笑得优雅：“我和乔笙其实不一样，乔笙是可爱的闹，我是纯爷们儿。”
“也许……”丁城垂下眉眼。眼睫闪动，煞是好看：“有人就喜欢纯爷们儿。”
于是再一次，气氛又陷入一片尴尬，着实是刘芒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也经不住丁城这么肉麻的整。
“呵呵……”刘芒干笑了两声：“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不带你这样的。不哥们儿。”
“哈哈！！”丁城咧开嘴，眼睛笑成一条月牙弯的小缝儿：“被你看出来了，你聪明了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