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火线警告(第2/5页)

正琢磨着,几乎有点想入非非的时候,短信又来。而且这条短信,在此情此景中,的的确确小小触动了我的心尖。

短信说:今天怎么这么有耐心?每条都回了,心情不好?

看着这短信,我眼泪一酸,鼻子差点儿掉下来。可不是心情不好么,我现在处在一个巨尴尬的夹缝里,自我陶醉式地恋爱一年多后,我没资格和王欥欥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竟然也没资格提出分手一刀两断。

书上都说了,爱情是把双刃剑。

但这双刃,为啥都砍我一个人儿啊?

或许是极度郁闷,或许是酒精作祟,我居然开始对着手机,对着另一端不知是男是女是人是鬼的一片陌生开始滔滔不绝,好像有颇多压抑要喷薄一下,不断地控诉爱情很好很强大,我却很傻很天真,女人很黄很暴力……

 

早上睁眼时隐约感觉天亮了,起床洗澡,在客厅偶遇也起床洗漱的谭墩,自称昨晚视频到三点多,全省乏力,拉着我求情让我买套煎饼给他送上来。我义不容辞点头答应,转身出门,进电梯,下楼,出电梯,步行五分钟,直接进地铁站,上地铁,奔杂志社……

人都到了崇文门了,谭墩电话才跟至,估计是苦等后才反应过来我放了他鸽子,我直接挂断根本不接,残忍是无极限的。

至中午共收到了三条短信,一条来自于清晨被放鸽子毒火攻心的谭墩,短信里尽其能想到的一切恶毒诅咒。

第二条是陌生号码鬼来电,没什么实质性内容,询问我情绪可好,多多保重之类的,让我愈发怀疑对方不是男性,不是哥们儿,否则的话就太娘了,一老爷们儿跟我短这种信,那就太惊惊了。

第三个短信竟然是临近中午王欥欥发来的,称下午没事,要我去陪她逛逛,吃点儿东西。

这种事以往常常发生,每次我委曲求全的同时内心深处都是烈焰焚情的,怒气冲天地去找王欥欥,和颜悦色地开始陪她。

如今不同了,被调戏一年多才发现我连个名分都没有,老子不玩了!这红线一断,哪怕你是嫦娥呢,我老猪也不为所动!短信当即删除,不回。这样以冷漠姿态完成的一次小小报复,竟让我美了半天,全身上下都是小人得志的快感。

没想到临近午休时候,王欥欥电话直接打了过来。犹豫再三我决定也决绝一次,打死也不接。可手机铃声持续不断,看得出王欥欥也打算跟我耗上了,搞得办公室里几个同事都带着怨念看我。

无奈,拎着手机出办公室,站在走廊接听,还尽量压低声音故作万万般谨慎:“喂,什么事这么急啊?我这开会呢。等散会了我给你打回……”

“少跟我装了!我就问你下午来不来!你来不来!”

王欥欥在电话那边完全癫狂,像摸着高压电和我说话似的,声音尖锐刺耳,音量巨大到我站在走廊,估计办公室里的人都能隐约听见。我立马恼了,我是男人啊!老爷们儿啊!一点面子都没有不如死了!

“我开会呢!”话音一落,我直接按键结束通话,义无反顾。

我太帅了!

 

……我太衰了。

挂了电话没五秒钟,收到王欥欥短信通牒:我去找你,你等着!

我不敢走。这一年多接触我太知道以她的性格,找不到我的话,杂志社将会出现一场浩劫。如果她再怒一点儿,这场浩劫会殃及到全人类。

马上回信,和风细雨地劝慰说她不要来,我开完会就过去找她,但石沉大海,料想这魔女已经上了出租车,这类情况拿火箭炮都阻止不了了。

佯装无事跟办公室里的闲男聊女打了招呼,转身就飞奔杂志社楼下,我实在不想她跑我办公室翻云覆雨,丢不起那人。万一再把我跟自己恋爱分手的糗事抖出来……我必须谨慎,对于她这种女人,稍微的疏忽都是致命的,你不懂,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