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实习期——新收组第十二节压抑并欢欣（第2/3页）

华子说：“疤瘌五，告你好消息。”

“啥呀？”疤瘌五回头问，喜笑颜开地。

“你老婆来信了。”

“在哪？”

“主任拿着呢，本来先不让跟你说。”华子卖着关子。

疤瘌五表情有些不自然，假开朗地一笑：“华哥拿我找乐哪。”

“一操一，瞧你那一操一行，我哪找不来二两乐子，值当往你身上靠吗？”

“要是真的，我就知道嘛事儿，离婚呗？”疤瘌五沉吟道。

“行，不白进来过，主任下周一上班就找你谈，今儿跟我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我可说你度量大啊，到时候别跟主任腻巴。”

疤瘌五宽心地笑道：“嗨，华哥让你说着了，我就是大度，不就一一娘一们嘛！她不离我，我还想离她哪，一操一我丈母一娘一的，让她抢一主动权！离！不离也是给别人留着，白在里面戴绿帽子！”

二龙烦躁地说：“关吧关吧，充什么大肚罗汉？当初就不该结婚，结婚就给人家老实过日子，往这里扎什么？”

“对，龙哥，当初我不是他一妈一……”

“一操一你一妈一的你没完了是嘛！捏死！”二龙欠起身一子来，横眉立目，疤瘌五赶紧住口，咽口唾沫，扭脸冲墙盘好了。

后来的电视就看得有些压抑。

疤瘌五在铺板上不停地扭着身一子，大概心里也在翻一江一 倒海，五味杂陈。

夜里梦到琳婧抱着孩子回了一娘一家，她的亲戚朋友都鼓动她跟我离婚呢，琳婧的泪水哗哗地流，漫过了脚面，小女儿的眼睛突然飞了出来，流星一样，在无边深刻的夜空划动起一串婴啼：“我要爸爸，爸爸——”突然醒来，枕边湿了一片，摸一把，分不清哪是我的泪水，哪是老婆和女儿的泪水。

辗转无眠，一直在凌一乱地回忆我和琳婧相识相恋的片段，想当年，我辞职下了海，为了给一本破杂志拉赞助，不辞辛劳，跑到企业里去行骗化缘，琳婧当时是个办公室主任，才21岁，很纯洁，听说我是编杂志的作家，仰慕得不行，不仅极力撮合他们老板给了我一版广告，让我大把赚银子，还把青春系在了我的腰上。后来不搞杂志了，漂泊着万水千山走遍，她都痴心不改地追随我的足迹，中间的苦不一而足，中间的欢乐也绚烂如漫天云霞。除了她，可能没人相信我们的一爱一会有结果，苦尽甘来的季节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细细地品味，我就弄了这么一手儿。琳婧跟了我，真是倒霉。

琳婧说她不后悔，她说一爱一是不讲道理的。

我一面也相信我们的爱情是牢固的，一面又莫名其妙地想：如果我是强一奸一进来的，又会怎样？好烦。我不去想它了，天麻麻亮时，我的头已经开始疼起来，闭了眼，还是睡不着，顶脚铺上，疤瘌五一个劲地翻身，上铺的周法宏也醒了，急噪地捣鼓着什么，估计又在手一婬一了，都搅得我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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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几天，终于又下了一拨新收。这次来的人多，有将近二十个，大都年轻利落，有几个老的，也看不出拖泥带水的样子。看来五大一真要大干了。

华子忙坏了，朴主任依旧让他管新收，我们这个组的组长，由二龙接替，也是意料中的结局。

晚上，华子一边指挥“新新收”收拾号筒里的大库房当寝室，一边跟我们话别。坐下一抽一着烟，不觉对二龙发着牢一騷一；“老朴使人也太狠了，原来说好接了你们这拨新收，就让我歇号儿了，现在又给我加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