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肄业—无可怀念第二节奔赴传说(第2/2页)

、和安徽人蒋顺志的身上,发生在那些没有经济支持、没有亲情关怀的人身上。我感觉我的离开,正是某种被动的逃避,从此我可以不再怜悯,不再进退两难,不再想做好人又担心把自己给撂里面。

警车出发的路线,正好经过我的家门,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看见一个熟人,是经常在我们门口收破烂的那个河南老头,以前他见了我面,总是一脸的笑,今天却只看到一个背影,然而已经亲切。

我转过脸,赞叹说C县建设的不错了嘛。

程刚说你以为你们一进去,别人就都不思进取了?

我说家乡建设这么好,也没人通知我一声。程刚说你别给自己解开心了,抽烟不?

我说没带着。

程刚说这几年你什么时候带过烟,你不净我了嘛,说着把一盒红云扔到后面来。

我笑着点了一棵,我说还是你态度好,不过不白不,你着烟也不是好来的,你一月多少工资?

程刚说嘿!我还不如扔地沟里呢,小贺你把烟给我拿过来赶紧。

我们笑了一回。程刚把车顶的警笛拉响了,立刻来了感觉。

我跟小贺探讨:“我听说市局特恐怖。”

施展在旁边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想那么多没用。

在小看守所里,关于市局的传说有很多,提的最多的就是“辰字楼”,前辈门说那个楼里关的全是死刑犯,整个楼都森森的,白天也见不到光。晚上就更恐怖,灯光永远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昏黄色,夜深了,常会听到哗啦哗啦的铁链响,偶尔夹杂着鬼魂叫屈的声音。庄峰讲起来,往往添油加醋,描绘得更让人不堪忍受。

不过他说,这些都是那些管教传出来的,真正在“辰字楼”呆过的犯人不会讲,因为从没有一个人从那栋楼里出来过,都是死刑犯嘛。

现在我们正在接近那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