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第2/3页)

林非鹿刚睡醒,还有点头昏脑涨,看着宋惊澜从外面走进来,打了个哈欠。

两人又在礼制官的主持下先行祭礼,再行合卺礼。礼毕之后,侍者撤馔,寝殿内的礼制官们才终于一一退下,只剩下帝后二人。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林非鹿再次扒拉下凤冠,往案桌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就呈大字躺在了床上。

宋惊澜去梳洗一番回来后,发现人已经又睡着了。凤袍都没脱,被她皱皱地压在身下,从床上铺到了床下。

那凤袍颜色明艳质地光滑,在烛火映照之下泛出层层水纹般的光影,她歪头躺在那里时,像躺在一片红色的水面,黑发铺在身后,有种诱人的风情。

宋惊澜就站在床边,垂眸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无声笑了一下,然后俯身解开了她的腰带。

林非鹿在睡梦中蹬了一下脚,声音软绵绵的:“困……”

他把人抱起来,脱掉繁复的凤袍,又伸手取下她的簪花和耳环。林非鹿像没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半阖着眼,任由他摆弄。

好一会儿,他才把她身上多余的配饰都取了,然后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在了靠床里面的位置。

林非鹿其实已经醒了,但是她累到不想说话,躺好之后就半眯着眼看他。看他脱掉了自己的外衫,伸手放下了垂帘,挡住了外头摇晃的烛火。

墨发散下来,他逆光而立,比她还像个妖精。

旁边的床铺往下塌了塌,他睡在了她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后,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林非鹿内心有点激荡,强装着镇定静静等待。

结果她等啊等啊,等得瞌睡都又来了,宋惊澜还是只温柔地抱着她,头顶呼吸平稳,像睡着了一样。

林非鹿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睡着啦?”

半晌,传来他有些懒意的低声:“嗯?”

她快气死了,一下挣脱开他的怀抱从床上翻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嗯什么嗯!洞房花烛夜,你就这样?就这?!”

宋惊澜躺平身子,笑着看她:“不是累了吗?”

林非鹿:“还没开始你就累了?体力不行啊陛下。”

宋惊澜:“…………”

他的笑淡下来,眼神也危险起来。

林非鹿马上认怂:“是我累了,是我不行!”

宋惊澜眯了眯眼,缓缓坐起身。

林非鹿顿觉不妙,手脚并用就想跑,刚爬了没两步,脚踝就被一只手拽住了。她听到他略微低哑的声音:“洞房花烛夜,皇后要去哪?”

那脚踝上还戴着他送她的凤凰扣。

血红映着细腻的白,引人遐思。

林非鹿蹬了两下,想把他的手甩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反而越握越紧,半晌,指尖轻轻划过她脚心。她怕痒,全身一下就没力了,尖叫着瘫在了床上。

身后笑了一声,他终于松开手,林非鹿刚翻了个身,他已经欺身而下压了过来。

烛火映在华丽的帘帐上,透进暗色的光,朦朦胧胧又摇摇晃晃。他眼眸幽深,手指拂过她额间碎发,低笑着问:“还累吗?”

林非鹿不敢再挑衅他了,乖乖回答:“不累了。”

他眼中笑意越深,指尖轻柔地一点一点划过她耳后,沿着颈间线条不紧不缓,像描线一般,由上往下,每一寸都不放过。每过一寸,她的轻颤就越明显,明明还隔着一层衣服,细密的触感却已经攀附全身。

她紧抿住唇,双手不自觉搂住他脖子。

宋惊澜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犹如他的动作,温柔又极具耐心。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看她闭眼动情的样子,餍足又满意。

轻纱薄裙铺了一床,他撑手在她身侧,墨发垂落下来,与她长发交缠。眼里明明已经充斥了炙热,却还耐着性子低声问她:“公主,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