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警营过大年 第六章 求财心切(第3/5页)

烟雾腾腾的车里,赌战正酣,这两日陈工头手气颇顺,不管是牌九还是扎金花,每场都斩获不菲,牌局到了他和孙总对垒,一位搞汽修的小老板,两人飚了几圈了,底牌亮时,哦声四起,陈工头淫笑着,张着大嘴,伸开了胳膊,把一桌子的钱揽到自己身前,那位输在同花顺上的孙总,咬牙切齿甩着牌,他妈的,差一截,带八的同花,被强奸了。

“换牌。”陈总手气颇是不顺,嚷了句。

“要不牌九吧,快中午了,玩几把吃饭去。”有位附合了。

输家总认为输的原因在牌上或者在运气上,而赢家也总认自己赢的原因也在运气上,照顾着几位输家的情绪,金花换牌九,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位服务的,给桌上换了牌,打开车顶天窗出烟,又给各位每人分了一瓶矿泉水,看着赌战又酣,他轻轻掩上车里的隔断门,退出来了。

此时车停在汾河边上一处人工林里,冬天的视线好,一目了然,除了结冰的河,就是光秃秃的树,还有个光秃秃的脑袋,那是老大,正站在树前,拎着裤子,放着水,手下从车上跑下来,小声说着:“刘哥,陈工头尼马邪了,今买上午又赢了五六万了。”

“没出干吧?”刘秃狐疑地道,一个人手气太好,对于庄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把其他户赢跑。这个工头就有点邪了,连着三天,在他们这小场赢了三十多万了。

“应该没有,咱们的牌,把把有人切牌。”手下道。

“那就是狗屎运了……没事,我联系下王老千,下午刹刹他的威风,再赢下去,明天谁还来我这儿赌。”刘秃道着。手下应声去了。

他摸着手机,拔着电话,地下赌场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世界,王老千浸淫此道可比他年深日久,因为好赌好出千,被人砍掉了左手加右手的两根指头后,他顿悟了。不赌了,改聚赌了。

不过这个残废还是有优势的,最起码能控制场上的输赢,不至于发生因为某人运气太好,让赌场折本的事,当然,这些都是他的弟子在做,每一个邀请王老干的弟子,价码都不菲,不但赢的钱带走,还要帮着人家打个掩护。

这个人也好说话,电话里就谈要了,差半小时十二点的时候,刘秃扔了烟头,上了全顺那辆赌车,推开隔成赌间的车厢,笑吟吟地问着一干金主到什么地方吃饭,赢了的兴高采烈,点着地名,输的垂头丧气,无所谓了,那儿对凑一顿也成。

“那各位再乘兴玩会儿,咱们开始往回走,直接到粤海酒楼,下午谁想休息,我派车把您送回家啊口谁还想玩,我给各位老板搭场子啊,放心,都是熟客。”

安排乎当,出来时,跟班的手里已经有了一摞钞票,抽水就是这样,赢得是不会吝啬这点小钱的。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一半,回程开始后,刘秃掘着车里的音响,听着道路广播,对于他这个土生土长的人来讲,地图就在脑子里,已经在考虑下午到什么地方了。

他想到此处,又小放心地回头看丁眼那辆全顺车,花钱买的二手车改装的,以前在宾馆包房、在乡下租房、在洗浴中心开房,心里总不是那么踏实,这年头钱不好赚呐,不是有人眼红背地捅你,就是警察闻着腥昧满世界抓你。屡屡受挫之后,道上才有高人发明了“飞庄”这个方式,事实证明呐,安全系数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SUV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过那家出事的。

他在想着,下午可以到城北开发区那一带停停,春节期间,那儿的人少。

他又在想着,今年的运气不赖,到年终肯定能趁个几十万,该换辆车,还是该置个房?行里有关一夜暴富的传说太多了,听那种传说的后果就是,总觉得自己挣得还不够,还能再多点、多点。